第(1/3)页 李白的性格和他的诗一样狂放不羁,但他绝非淡泊名利,事实上他很想当官,很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。 在他一生所作的诗句里,大多是非常潇洒写意,奔放雄奇,里面也常透露出潇洒孤傲的人生态度,从他的诗里很难看出他对官场有着深深的执念,世人总以为他是天生不喜束缚,不喜摧眉折腰,喜爱自由浪漫,喜爱大好河山。 然而,事实是,他的潇洒,他的自由浪漫,他出宫后游历大好河山,做人做得如此洒脱惬意,归结起来只有一个原因,“没有办法”。 唯一的当官经历,活在宫闱中别提什么志向抱负,连个人都不像,李隆基只是把他当成了豢养的宠物。 李白不得不潇洒地离开了官场,不得不做一个云游四海狂放不羁的诗人,可是当官仍是他最梦寐以求的志向,是他的心魔和执念。 叛军未平,李白竟出现在被叛军占据的晋阳城,行踪透出一股怪异味道。 冯羽目瞪口呆看着他,半晌没说话。 良久,冯羽忍不住道:“你到底认不认识我?” 李白仍保持着壁咚的状态,哈哈一笑,嘴里的酒味喷得冯羽想吐。 “小后生,敢在我酒坛里撒尿的混账,你化成灰我都忘不了。” 冯羽惊讶地道:“刚才在史思明面前……” 李白冷笑:“你很希望我在史思明面前与你相认吗?你和顾青都是石桥村出来的,仅这一句话,你便死无葬身之地。” 冯羽明白了,感激地道:“多谢太白居士救命之恩,晚辈感激不尽。” 李白摇摇头,上下打量着冯羽,捋须微笑道:“当年在石桥村时,倒是看不出小后生也是个人物,潜伏敌后,忍辱负重,居然还做到了叛军的左相,不错不错。” 冯羽眨眨眼,笑道:“太白居士何以知道晚生是潜伏敌后?说不定晚生早已投了叛军呢。” 李白呵呵笑道:“刚才在史思明面前你紧张慌乱,整张脸藏在史思明身后,生怕我认出你,这副心虚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投身于叛军的人,我活了大半辈子,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,算是白活了。” 冯羽朝李白长揖一礼,道:“太白居士慧眼如炬,晚生受教。今日若非太白居士机敏聪慧,晚生此刻恐怕已被拿入大狱严刑拷问了。” 李白盯着他的眼睛,道:“你是奉顾青之命潜伏敌后的么?” “是,早在安禄山起兵之前,顾阿兄已察觉到安禄山有谋反迹象,命晚生以益州商贾纨绔子弟的身份打入叛军内部,与史思明,安庆绪结交,伺机而为。” 李白目光闪动,道:“听说安禄山死于刺杀,此事怕是与你脱不了干系吧?” 冯羽淡淡一笑,道:“是晚生暗中布局,李十二娘亲手刺杀。” 李白眼睛一亮,道:“善!少年英雄,有勇有谋。石桥村果真是个人杰地灵之地,不但出了个顾青,还出了个冯羽,当初应该在石桥村多留驻些时日,好教我与各位少年英雄好生结交一番。” 冯羽眨眼,露出顽皮之色:“如今与晚生结交也不迟呀,只要太白居士不再计较当年我朝你酒坛里撒尿的事,咱们依然可做忘年知己。” 李白放声大笑,道:“好,今日你我重新论交,也不算错失美玉。与我忘年交者,前有顾青,后有冯羽,皆是当世英雄,李太白能得二位为友,今生之幸也,当浮三大白以酬忘年知己,喜事岂能无酒?走走走,且饮酒去!” 冯羽当即便引李白朝自己府邸走去。 走出巷子,李白神态表情又变了,走路时眼睛望天,鼻孔看地,一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倨傲之相,与他名士狂人的名气非常相符。 冯羽则半躬着身子,一脸虚情假意的陪笑,殷勤地在前方引路。 回到自己的宅院,冯羽屏退了下人,带着李白来到后院厢房内,落座之前,冯羽小心地在屋子前后巡查了一遍,确定无人偷听监视后,这才命人上酒。 李剑九一身素装,端着酒坛进屋。 李白飞快朝她一瞥,又看了看冯羽,微笑道:“这位小娘子怕是也会几手杀人技艺吧?” 冯羽急忙介绍道:“这位是李十二娘座下弟子,李剑九。” 第(1/3)页